看罢这份材料,王世英更坚信这是个冤案。因为王世英清楚,1935年出卖44师内的中###员的叛徒叫吕渭鳌。此事发生后,就是王世英亲派张庆炎和周峻烈,火速赶往44师抢救在该师的中###员的。令人惋惜的是他们迟到了一步,几位中###员已经被捕了。
为此,王世英专门又给康生写了一封信,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指出周峻烈在此前根本就不知道44师中###组织的事,他怎么能出卖?周峻烈认罪,纯粹是逼供所致,“照你们那样的办法,什么人也受不了”。
康生对王世英坚持己见非常恼火,他在中央学习委员会上,指着王世英的鼻子大骂他是“大自由主义者,想逞英雄”,“成天保这个,保那个”,“你王世英有几个脑袋?”不久,延安根据地内便传出了王世英和孔原是大特务的流言。
王世英知道这是康生搞的鬼,做好了挨整的准备,但隔了一段时日,并不见有动静。一天,毛泽###然派人来请他去打麻将。王世英怀着满腹狐疑,走进毛泽东住的窑洞,发现任弼时、康生也在座。
毛泽东一见王世英的面,就打招呼说:“我们的大老实人来了。”娱乐间,毛泽东问王世英:“听有人说你是特务?”王世英坦然答道:“主席,说什么都可以,过10年后再看。”
毛泽东说:“你这个态度很好,真金不怕火炼!”后来,还是毛泽东亲自纠正了抢救运动过火的状况,并对受迫害的干部甄别平反。
“这就是我那刚正不阿、襟怀坦荡的父亲。我们这些孩子,都受到他的强烈的熏染。”王敏清以此暂时结束了关于他父亲的故事。
5岁就参加革命的老资格
3、5岁就参加革命的老资格“见到特务,不能看这儿,不能摸这儿……”“你再也不用改名字了,永远叫王敏清了。”中共中央的领导们看到照片,觉得这些娃娃太苦了
和父亲相比,王敏清“参加革命”的时候就显得年轻多了。20世纪30年代初,王世英在上海从事地下活动时,为了便于工作和掩护,他和同是中共地下党员的李果毅扮做假夫妻。久而久之,在志同道合、生死患难的战友情谊之间,又增生一重两情依依的爱恋。后来,他们结成了真正的伴侣。
王敏清对笔者说:“每当我看《永不消逝的电波》的电影时,就会想到我自己的父母,以及我亲身经历的幼年情景。”随着地下斗争环境的日益险恶,王世英觉得以夫妻身份活动,若身边有个孩子的话,更不容易引起怀疑,遂将在故乡一直由家人抚养的王敏清,接到了上海。
刚到上海时,王敏清不过是3人家庭的一分子。但没过多久,他就进入了“革命”的角色。为了安全地传递情报,王世英、李果毅有时外出,就带上王敏清,并把情报藏在他身上,以躲过街头密探、巡捕的搜查。
后来,王世英夫妇还经常把密电码和重要文件,缝在王敏清的衣服里面。这样,即使敌特到家里搜查,翻箱倒柜,也会因王敏清在外面玩耍,而一无所获。
时间长了,王敏清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分量,他会拍拍缝有密件的地方,对父母说:“见到特务,不能看这儿,不能摸这儿,要像平常一样玩。”那时,他才四五岁。父母看着这早熟的孩子,这过早承担起风险的孩子,心头便泛起极为复杂的情愫。
翻看着早年跟随父母在上海、天津拍的照片,王敏清说:“那时穿得还挺像样的,可衣服里面,就常夹有秘密文件和情报。每当有同志被捕或发现特务跟踪,我们就得搬家。而每换一处新地址,我们就要改名换姓。这种事情很平常,我甚至以为搬家就必须改名。所以,在后来去延安的路上,妈妈对我说:‘我们要回延安,回我们自己真正的家,你再也不用改名字了,以后永远叫王敏清。’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摆脱了压抑的轻松和激动。”
到延安那年,王敏清9岁,他被送进了延安保育院小学。在延安“保小”就读的,都是真假烈士的子女。所谓真烈士的子女,就是父亲或母亲已经为革命牺牲了的孩子,如罗亦农的儿子罗西北、刘伯坚的儿子刘虎生等;所谓假烈士的子女,就是像王敏清这样的孩子,虽然父母在世,但有的在前线作战,有的在白区斗争,都不在身边;而且说不定哪一天,有的假烈士子女,就可能变成真烈士子女。
延安的学习生活,给王敏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说从入学以后,夏季就再没有穿过袜子;衣服没有不打补丁的。上课没有教室,就在树上挂一块黑板,学生席地而坐。练字就拿个小木棍子在地上练。
讲到此,王敏清又翻出了一张1939年他们在延安白家坪拍的照片,是当时到延安的新西兰人路易·艾黎为他们拍的。照片上有百十来个孩子,在教员的带领下,排列在黄土坡上。
王敏清指点着告诉笔者:“这是罗西北,这是曾宪林,这是项英的女儿项苏云,这是贺光辉、林汉雄。当时是夏季,我们大都光着脚,只有几个穿草鞋或绑着破布鞋的。你看,白上衣、灰短裤倒还挺像样,那是为了拍照片新发的。”
这张照片后来给中共中央的领导们看到了,觉得这些娃娃太苦了,就设法弄了些营养品,给孩子们送去。“我们受到老一辈很好的照顾,延安的成年人,比我们还要艰苦得多。”王敏清说。
“保小”毕业后,王敏清又上了延安自然科学院附属的延安中学。在延中,十七岁的王敏清入了党。
笔者曾在一部回忆录中,看到一篇他在延安中学写的作文《他们把时间看得非常宝贵》,这大概是作为范文被保留下来的,可见他当年的学习成绩不错。
在这篇作文里,王敏清记述了一批延安青年,是如何从“明月,映暗了繁星,葵花也用着崇高的微笑放着芬芳的香味,我为这伟大的今天趁着晚间的太阳行走着”,成长为能写很流畅报告的革命工作者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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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生向医院提出了好几个不见
4、“你是今年春季以来考试成绩最好的一个。”被分配到了负责党和国家领导人医疗保健的中央保健局康生向医院方面提出了好几个不见,但说王大夫可以来“要我说,他犯的纯粹是政治病。”
1947年春,胡宗南进攻延安时,王敏清随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撤到了山西。到潞城时,正逢北方大学医学院(即白求恩医科大学前身)招生,当时的院长是后来出任卫生部长的钱信忠。
王敏清懂事不久,就因常看着体弱多病的妈妈为革命奔波,萌生过学医的念头。他觉得为人民服务必须掌握一些实际的技能,否则就是空谈。医学院招生时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前去投考。
刚刚考完,教务处长张润苍就问道:“你下午能来吗?”“能呵。”“那你下午就来报到吧。”“不是要等几天才发录取通知吗?”“我们已经决定录取你了,你是今年春季以来考试成绩最好的一个。”
王敏清学的是军医科,新生被编排在六区队。但没学几天,校方就通知他跳一级,直接学习专业。一年后,随着战事的发展,前线急需医务工作者,王敏清便和比他高一年级的学员同时毕业,分配到华北军区第一野战医院。
当时的华北军区第一野战医院,已经全力投入临汾战役的医护工作,王敏清被派往前线医疗所。他说:“战地医疗所紧靠着战场,受伤的战士先抬到我们这里,做些紧急处置,重伤员被送往后方医院。”
临汾战役结束不久,更炽烈的太原攻坚战又开始了。哪里有战斗,哪里就有野战医院,王敏清又随医院开赴太原前线。经过一年多解放战争战火的洗礼和磨砺,他的医术提高了,在政治方面也更加成熟。
北平刚解放,他作为军管会的成员,接收原国民党陆军总医院。这时他才20岁,是总医院最年轻的军管会成员,又是最年轻的内科医生。如此发展下去,驾轻就熟而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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