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寿根有意缓和气氛,何思为没领他的情。
李学工和肖寿根搭的‘班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她是三岁孩子才会被打了巴掌后,一块糖就被哄好呢。
况且她就是个农场普通职工,农场未来建设成什么样,也不该轮到她操心。
肖寿根又点到赵永梅的名字,她坐直身子,很郑重的口吻说,“我赞同孙向红同志的意见,冬天吃水不是问题,眼下该解决住的问题。”
看赵永梅也提不出什么好的意见,肖寿根回头问李学工,“李场长,那你来做一下总结吧。”
李学工嗯了一声,“思为的想法很好,不过正如孙知青说的,这样很耽误平时工作,上山就要消耗大部分精力,我的想法和她一致,这样吧,就按肖副场长的想法,先用木头搭窝棚,等天开春之后再盖脱泥坯盖营地。”
孙向红举手,“我赞同。”
赵永梅立马跟着举起手,“我也赞同。”
何思为也没落后,这个时候落后,就像她有反面情绪似的,她跟着举手说赞同。
“好,既然大家都赞同,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接下来盖窝棚的事交给你,你带着女职工在营地清雪把窝棚位置选下来,我带男职工在营地附近代木头,争取一天时间把窝棚盖出来。”
肖寿根应了。
之后大家散会,何思为过去帮忙搭木头往爬犁上装。
中午发的窝窝头,是肖寿根早上上山时带上来的,窝窝头冻的比砖头还硬,用它敲木干,能轻松的把树皮敲下来。
大家就找了树枝做筷子夹着窝窝头在大油桶炉子上面烤,烤软之后再把窝窝头插在树枝上,插成一串放在火上烤,外面有一层糊掉的嘎吱,吃起来硬,可是越嚼越香。
喝了就抓一口雪含在口里,虽然下雪后很冷,但是下雪也带来了便利,之前大家都是带水,每个人有量,每天一壶,喝没了就渴着,现在下雪后,渴了直接吃雪就行。
世间万物就是如此,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
一直忙到天色渐黑,大家才收工回营地。
何思为终于看到了沈大夫,正是上次她在山上救下的那个,她高兴的过去打招呼。
沈鸿文看到她也很高兴,不过等看到她脸蛋被冻的苍起来之后,严肃道,“冻伤要注意,不能大意。”
“沈爷爷,我知道。”何思为听到他呼吸有些喘,关心的问,“沈爷爷,你是不是生病了?”
两人是在帐篷旁说话,离着火堆和油桶炉子那边远,所以何思为也观察不到老爷子脸色什么样,但是听着呼吸有些喘。
“昨晚刮大烟炮,帐篷被吹翻几次,可能是那时被吹出到了,我晚上自己找点药吃就行。”
何思为一听就知道是他找出来的推辞的话,“我那边有治感冒的药,一会儿拿给你。”
“你把药留着自己吃,我这有。”
“我身体好着呢,冻不到,再说药就是用来治病的,用在需要的人的身上,才能体现它的价值。”何思为小声嘀咕道,“您就别骗我了,真有药你早就吃了,也不会挺到现在。”
沈鸿文笑了,“好吧,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这就对了。”何思为说一会儿吃饭时把药拿给他,就先回帐篷换衣服了。
昨晚在山里待了一宿,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雪打湿,虽然烤了一晚的火也干了,可是白天干活出一身汗,衣服仍旧是潮潮的,这样的天气很容易染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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