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别八卦别人的事了!这面瘫君正处于火山喷发的前期,跟个喷火龙一样危险,以后见着他,能忍则忍吧。
她缩回头,一手捧起了黑大帅,一手去关窗。
惜夫人微微地冲她一笑,跟着君漠宸走了。
牡丹园里恢复了安静,只有她和黑大帅一起趴在桌边看烛火。她用草叶逗黑大帅的小脑袋,大眼睛微微合上。
“黑大帅,跟我唱……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
黑大帅啾鸣几声,也合上了乌亮的小眼睛,跟着她一起睡了。
青鸢多梦,没一会儿,又坠入梦境。
梦里白雾缭绕,她光着脚,独自行走在开得荼蘼的彼岸花丛中,大红的颜色充斥着她目所能及的所有角落。无情的荆棘刺破了她的脚底,不停地前行让她打了满脚底的血泡,血肉模糊。她想停下来,却有一只手在她身后推着她,不停地往前。
在雾之深处,有一道高挺的身影静立前方,直到她近了,他才缓缓出声:你来了……
她想问,你是谁。但她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只能努力地往他面前走。
“你没有心,是活不下去的。”那人又说。
青鸢低头看自己,确实感受不到心跳,胸膛里有风灌入,原本鲜活的心脏不知所踪。她疑惑地想,她的心呢?
“你想换颗心吗?我换给你。”他缓缓抬手,掌心落了一只小白雀,他一指探去,从小白雀的胸膛里取出拇指头大小的心脏,还不等青鸢反应过来,已将这颗小小的心脏放入了她的胸膛之中。
她愕然抬头,偌大的人,却只有小鸟的心脏,她能活下去吗?
男子微微地笑,笑容突然清晰,变成了焱殇那含笑的模样。随后,那片彼岸花化成了熊熊的火焰,把焱殇吞没。
他站在大火里,如同修罗一样,高扬起了高傲的头颅,怒啸不停——
“阿九,你背叛我……”
青鸢猛地惊醒过来,只见那只叫绿萝的鹦鹉就站在她的枕边,不停地嚷着这句话,阿九,你背叛我……
“啊……闭嘴……”青鸢抹了额上的冷汗,一手捏住鹦鹉红红的嘴巴。
淅淅沥沥的雨水滴打在屋檐下,细流成涓,往浇花渠中汇去。绿萝挣脱她的手指,又嚷了一句,阿九,你背叛我。
见鬼,一大早,谁教这只小畜牲说这句话的?
她立刻又捏住了鹦鹉的嘴,小声威胁,“你再喊阿九,我拔光你的毛。”
鹦鹉挣扎几下,展翅跑了。
这小绿毛,是云罗汉仪郡主的宠物,它从哪里知道她叫阿九?又从哪里知道她和焱殇的渊源?难道宫里还有焱殇的眼线,为了焱殇而打抱不平?
她看着那鹦鹉的身影消失在雨帘中,疑云在心里越堆越厚,胸口又开始胀疼难忍。
上官薇的毒药,难道就没办法解了吗?为什么到现在疼还得这样厉害?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装了小鸟的心,那怎么能活?
还有焱殇那人……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对待过他,他都已深刻在她的脑中,这一生都不会磨灭了。
这算什么事呢?萍水相逢,她却得记他一生!她突然又想,若她没离开大元城,现在是什么样子?还在和焱殇打架吗?
她起身到了桌边,倒了碗茶喝了,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扭头看窗外的雨。焱殇已经化为灰烬,不会再有豹奶了,那,她会瞎掉吗?
“恭喜姑娘。”梅玉芬撑着伞,笑吟吟地穿过牡丹花径走过来。
“我有什么喜事?”青鸢趴到窗口,好奇地问她。
“陛下封卫长风作了大将军,赐了将军府,今日百官都去将军府道贺呢,你以后就是将军夫人了。”梅玉芬收了伞,走到屋檐下,跺了跺脚,笑着说。
青鸢哈哈哈笑了几声,干巴巴的,不带半分喜色,拎着帕子去小井台前洗脸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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