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时间很短就结束了,就听见马格力在里面当和事老,“我说,赌石本来就是赌,十赌九输,这种事儿是谁也不能怨的,何必呢,不过就万把块的东西,别为了这点儿小钱伤了和气。”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真要打起来了,被老缅扔出去,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余下一干人等也开始纷纷劝说,很快,里面的人就有大半都走了出来,付小药一眼就注意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双眼泛红的盯着满地的毛料,这人是个外行人,走出来就蹲下来开始挑选,那眼神有些疯狂。让人一看就发噱。
140 癣
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离那个男人一定的距离。付小药见状索性站起身来,她挑到了一块毛料,进去瞧瞧马格力。
走进里面的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几个人。一个男人正抱着切开的毛料询问身边的几个商人要不要买下来。这个男人就是周长生。三十多岁的年纪、刚才没注意。这会儿一看那张脸。额头发黑。就是民间传说中气运不旺的落魄样。
显然旁边几个商人都对周长生手中切开的毛料没什么兴趣。周长生闻言低下头耷拉着肩膀看着手里切成两半白花花的石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随即拿着手上的石头走到切割机旁边。又切了几刀下去。切出来的还是白花花的石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马格力看见付小药捧着块毛料。连忙接了过去。问道。“解么?”
付小药点点头,在这边也找不到其他的地方解石。她也不能就这么抱着块没底的石头回去,索性就在这里解了。
其他的商人却是看着这台机器今天按辖解垮了两颗毛料,都不打算动手了,马格力便要过去找老扳付钱。
付小药正想跟过去,却是从后面被人推了一把。险些摔倒。一个男人像阵风似的,从她身边卷了过去。冲到老板身边过秤付钱。然后就抢到解石机旁边。挽起袖子准备解石。
这个男人就是刚才跟人争吵的外行人。一双眼的血色越发的浓了。用疯狂的眼光望着面前的石料。想切。又有些犹豫。摇摆不定的望着那颗毛料,迟迟不能下手。
虽然觉得这人活该,付小药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知道身无分文的滋味。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家里的钱花的一干二净。所有能借钱的地方都借过了,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是怎么熬出来的,对那几年的记忆。剩下的只有忙碌和压抑。一看见这样的人。就忍不住的替他担心。
那块毛料上一面有一条细细的莽带。盘的并不紧。另外一面也有松花分布,表皮呈黄红色,看起来细腻。这块毛料是付小药刚才没有过的。也不知道其中的情况如何。
男人紧张的翻动着。在寻找最好下刀的地方,犹豫不决的迟迟不肯下刀。
马格力抱着石头在一边等的很累,有些不耐烦的道。“擦吧。沿着莽带。要不擦,就赶紧转手,别在那儿占着茅坑不拉屎。”
那男人闻言恍然大悟,开动机器擦了起来,擦一点儿。就浇点儿水上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每看一眼,脸色就阴沉几分。到后来。付小药已不忍心看了。其实他也没擦出多少来,就是这过程太纠结人心。
回过头一看。才发现身后都站满了人,一个个静悄悄的都盯着年轻男子手上的那块毛料,就这样,愣是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屏声静气的。显然。都在为这颗毛料的结局忧心。
男人又擦了一截。突然。眼睛瞪得凸了出来。一下子蹦了起来。那动作怎么看怎么诡异,大叫道。“涨了!涨了!我擦涨了!”
四下的人飞快的围了上去。都想凑近看看到底 什么情形。
付小药一愣。莫非那个周长生的祥瑞功力真的如此深厚?
她站的比较靠前。一眼就瞧见了那毛料的情况,令人绝望的白色之中,突然浮现出一抹耀眼的绿意来。
马格力跑的最快。凑到前面去。拿着电筒看了几眼便笑嘻嘻的道。“小伙子运气不错,水头足。色也正。要能下个蛋面最少能值一两百万!”
这话,意思就是冰种了!
“不过!”马格力话锋一转。“现在还说不准,只擦开这么点儿。赌性还是很大的。若是你现在肯转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五十万!”
旁边几个显然也是做珠宝生意的。一个个的都涌上去看了,那擦开的部分其实也就只有一个小窗。面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白绵,却是掩盖不住那抹喜人的绿意,纷纷跟那个青年打了招呼。将毛料接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番。
先前跟那个青年争执的男子也围了上来。几个看过以后的珠宝商便笑着道。“这毛料你打算转手么?”
青年愣了愣,立马摇了摇头、这两天他亏了不少钱了。难得遇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想一次翻本。几个珠宝商见状笑了笑。其中一个老头操着一口港腔味儿十足的普通话。咬字不清的道:“年轻人。见好就收比较好,这块毛料现在我可以给你开到六十万。足够你打工一二十年的所得了。”
青年见状扯着嘴角笑的有几分得意。看走进来一脸衰样的周长生的眼光带着几分不屑,冲着对他说话的那老头儿道,“不卖!看这情况。只要能切出蛋面。我就赚定了!”
这周围的商人能有什么好念头。莫过于看着他赚了。眼红罢了。这时候外表几个听见他声音的朋友纷纷跑了进来。拿着毛料看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膀笑个不停。让他赶紧继续擦。别耽搁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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