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芳看着这个“然”字,感觉像看到了那张明媚的笑脸,唤起了内心深处最美好的记忆,不觉用手指去轻轻描着,描着……
嬴义提着毛笔的手停在空中,静静看着她,似乎已经明白她的心意。
一个虎贲军笑着打趣:“嬴大人的字写的好,韩姑娘用手指描,也写不会呀?”
众人善意的哄笑。
许寒芳微微一笑,转移了注意力。
嬴义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大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大家身后响起。
大家回头一看,说话的是赵高,赵高身边站着满脸怒容的大王。也不知道这个赵高何时回到了大王身边?
虎贲军和近侍忙呼啦跪下,伏地叩头。
嬴政淡淡扫了众人一眼,疾步上前,黑着脸拉着许寒芳回到蕲年宫。
许寒芳偷眼瞅着面色阴沉的嬴政,冒了一身冷汗,嘟着嘴惊恐地望着他。以他的性格,他会把这些人怎样?刚才只是和这些人说说笑笑而已。
“不许如此没规矩!”嬴政压抑着声音说。
“噢!”许寒芳嘴上应着,心道:你不是特许过我不必要守规矩的吗?
“我说的是不允许他们在你面前没规矩,不是你要守规矩!”嬴政似乎又看透了她的心思。
许寒芳暗自一惊,忙竖起一根手指,挤个笑容:“知道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老天保佑,不要给大家带来什么祸端。还是顺着他吧!
嬴政还是黑着脸:“你记住,他们是你的仆从,在你面前必须守规矩。懂吗?”
许寒芳像小鸡叨米一样点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上帝保佑,保佑大家没事。
嬴政抱起许寒芳把他放在腿上,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淡淡地说:“这次我饶了你,可是他们不能饶!”
许寒芳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惊恐地看着他。
“近侍,传令……”
“不要!”许寒芳恐惧地捂着嬴政的嘴,结结巴巴地说:“刚才,只……只是因为……”
嬴政甩脸挣脱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不许求情,否则——我处死他们。”每一个字都透着巨大的压力。
许寒芳立刻闭上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传令,每人杖责四十。——中尉嬴义为首,罪加一等,杖责八十。”嬴政的声音冷得可怕。
殿外传来了卸盔甲的声音和噼里啪啦的责杖声。许寒芳听得心脏一跳一跳的。
嬴政也不用晚膳,和衣躺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抱得很用力,仿佛怕一松手她会飞掉似的。
不一会儿,嬴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似已睡着。殿外的责打声还在继续,许寒芳僵直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几天前内心的丝丝甜蜜已经荡然无存。她感觉自己像一条冻硬了的死鱼,迷迷糊糊挨到天亮……掰着指头,日子一天一天挨着。转眼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自从上次大家被嬴政打了一顿以后,许寒芳甚至连话也不敢同大家讲。爱说好动的她,除了出宫去找巴清或者在宫内和苏击筑,她没有再和除了嬴政外的任何人说过话。实在闷得发慌,她会一个人跑到湖边对着湖面自言自语,或者自己跟自己唱歌。
仰望蓝天白云,她越来越向往宫外的日子,越来越留恋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不能够回到现代,她希望无拘无束地生活。可是这些已经变成了一种理想,或者是幻想。
许寒芳陪着嬴政一起吃了晚饭,嬴政继续开始忙碌,在书房专心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简。
做君王有什么好的?天天忙不完的政事,看不完的奏简。她嘲讽地想着,一个人迈步出了大殿,百般无聊地到湖边去散步。
迷人的夜色,月光如水银泻地,把地面照的白花花的。草丛里的蛐蛐和树上的知了一唱一和地叫着。湖面上吹来一阵阵微热的风。
找个借口支开所有的近侍,独自一人来到湖边僻静处。许寒芳把鞋子脱下,把脚放进清凉的湖水里,享受属于自己的片刻的安宁。
嬴政根本不可能会放我走。难道我要在这里熬到白头吗?看着一轮圆月挂上柳梢头。她又拿出紫水晶,细细研究着,怎样能让紫水晶发挥魔力,使我穿回去呢?
放到月光下?需不需要跑到井边?还是需要在月?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