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芳想起历史,安慰他说:“快了,很快就会升起。相信我!”
嬴政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充满希望的光芒。
天已经亮了。的81
许寒芳转身看着屋内一片狼藉,问道:“是不是早朝时间快到了?”
“嗯。”嬴政轻轻点头。
“我去叫人来给你准备一下上早朝。”许寒芳抬脚刚要走,嬴政轻轻拉住她,低声道:“芳,谢谢你。”
许寒芳莞尔一笑:“别忘了我们是朋友,朋友还谢什么?”她刻意强调了朋友两个字。
嬴政也笑了。刚才还像个疯狂野兽的他现在看起来又像个大孩子。
近侍和宫女进来收拾狼藉。
赵高战战兢兢进来行过礼后,小心翼翼给嬴政换朝服,他的嘴角还挂着已经干的血迹。
朝服换好,许寒芳亲手给嬴政在腰间从新挂了一块玉佩,抬头看见嬴政面带悦色目不转睛看着她,淡淡一笑催促道:“去吧!”
嬴政出门时又回头对许寒芳一笑。许寒芳微笑着对他做了个必胜的手势。
许寒芳看见嬴政踏出房门时,每一步迈得都很大,落地都很稳当。他的腰挺的直直的,头仰得高高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步一步走向朝堂。
许寒芳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这就是未来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一个遇事能保持冷静,该忍能忍的秦王政?
嬴政夺权亲政这件事对许寒芳来讲一点悬念都没有,他足以有这个能力夺回属于他自己的一切。
她担心牵挂的是浩然,浩然现在平安回家了吗?他能躲过瘟疫和战乱吗?那天只差一步就可以赶上他。可是为何就因为这一步之差却感觉越来越远?
许寒芳疲惫地靠在蕲年殿的殿柱上。清理殿内的宫女也不敢要她让开,在她脚边擦来擦去,她靠着殿柱小憩了一会儿。
许寒芳精疲力尽地回到自己住的偏殿,看到成蟜正在殿内等着她。苦笑,这两兄弟还真够烦的,轮番轰炸,一刻也不让我歇息。
“芳,你去哪儿了?”成蟜站起身关心地问。
许寒芳发现成蟜越来越像浩然了,老是能在他身上清晰地看到浩然的影子。每次想起浩然都会揪心的痛。
许寒芳捂住很痛的心口疲惫地在几案前坐下,又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芳,你怎么了?看你无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吗?”成蟜体贴的递过来一杯茶。
为何就连递茶的姿势也那么像?许寒芳几乎要迷惑了,误以为他就是浩然!
不能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许寒芳接过茶喝了一口,轻轻说道:“昨晚失眠,睡不着。”
成蟜急切地问:“你还是因为昨天的事不高兴吗?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你想打我我就让你打好不好?。。。。。。”
后面的话许寒芳已经听不清楚,她已经不敢再看成蟜,他连说话的语气也如此像浩然?借着低头喝茶的机会把自己快要流出的眼泪一起咽下,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这杯茶究竟有多苦有多涩只有许寒芳自己知道……一如料想,嬴政的每一步走的都很稳当,他表面仍是恭敬地顺从太后和仲父,暗中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还刻意经常和许寒芳、成?一起疯疯癫癫地玩耍,每到这时许寒芳都很配合,她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要让吕不韦觉得他还只是个爱玩耍的大孩子,放松警惕,听之任之。
转眼,湖面铺满了绿荷,多枝红莲伸出水面,吐出阵阵清香。
炎热的夏季总是让人懒懒的,不愿意动。身边卧着的小狗黄毛也很乖很听话,可是这个黄毛怎么也找不回那个黄毛的感觉。
许寒芳站在湖边看着满池的并蒂莲出神。来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出去?何时才能按照自己想要的那种方式生活?不用算就很清楚地记得,到了明天就和浩然整整分开九个月了,他还好吗?他也会想我吗?他会忘了我吗?
嬴政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很明显,自己究竟能躲到什么时候?抬头望望高高的宫墙,难道我要做笼中的金丝雀?在这里窝一辈子?心中一个声音在呐喊:不!我不要做笼中的金丝雀!我要自由!
许寒芳抬手理了理她飘逸的长发。都说这是三千烦恼丝。头发还可以理顺,可感情的事却是如何能理的清?
许寒芳又用力理了理头发。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自从见到嬴政后,她就再也没有按照宫中的要求梳那种发髻。她总是用一根绸带将头发松散的绑在脑后,即使炎热的夏天也不例外。
每次轻风拂过,她垂腰的秀发都会和丝带一起飞扬起舞,显得动感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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