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听了这话,转头看向大太太,她不明白,溪儿嫁进来这么多天,怎么没安排大丫鬟?
却不知这大太太因为她外甥女张秀,和平阳城里素日的传言,一直不待见梦溪,她现在管家,梦溪进门几天,该配给的用物,都一直扣着不发,只是怕亏了儿子,伙食上才不敢克扣。现在见老太君看过来,暗恨梦溪多事,忙接口说:
“老太君,这两天媳妇心里着急俊儿的病,一时疏忽,竟忘了溪儿没带丫鬟过来,媳妇这就挑四个伶俐的大丫鬟送过去。”
老太君听了大太太的话深知就里,她也是在大宅门里这么一路争斗过来的,当然知道梦溪说“买”,和大太太说“派”的区别和里面的弯弯道,想着刚收了红玉,总是俊儿理亏,便不想在这件事上为难梦溪,于是冲梦溪说道:
“溪儿一提这事,老身倒是想起来了,前一段时间,我和你婆婆还商量着这府里丫头已经大了,有几个该配人了,早让人伢子给物色了,这不俊儿病了,倒把这事给耽搁了,溪儿这一提正好,过晌打发个人传人伢子过来一起办了,按规距,溪儿应配四个大丫鬟,下午人伢子来了,溪儿自已挑拣四个伶俐的,让大太太派人好好地教了规距送过去。”
大太太眼光一寒,忙起身应着,梦溪也磕头谢了,起身坐在一边,老太君这才传话摆饭。
……
大太太微闭着眼坐在卧室的软塌上,宝珠正给她揉着肩,紫月推门进来,上前给大太太见礼,见紫月回来,大太太睁开眼睛,射出两道冷光,问道:
“打听清楚了,怎么回事?”
“回大太太,打听清楚了,大太太猜的没错,听二爷院里的朵儿说,二奶奶今天从老太君那回去,刚巧碰到红玉和二爷在床上私混,二奶奶当场就发作了,先是问了苏嬷嬷规距,听完后,便要依规矩将红玉乱棍打死,二爷气的拍桌子打碎了茶杯,扎伤了手,最后还是二爷把这件事担了,说是他喜欢红玉,不是红玉勾引,二奶奶这才作罢,二人这才一起过来求老太君。”
啪的一声,大太太把刚端起的茶杯摔在地上:
“这个骚狐媚子,进门才几天,为了拴住二爷,连什么算命先生都出来了,那么不要脸的话也能当着大老爷、大伯子的面说出口,这点事就把俊儿气成那样,还伤了手,听俊儿说喜欢,转眼就拼命地往屋里收,你说,她安的什么心?”
宝珠、紫月吓得慌忙跪倒在地,紫月回道:
“奴婢不知,奴婢猜想她收红玉只是为了讨好二爷,或者是见二爷喜欢红玉,把红玉收了放在她屋里,这样二爷也能常去她屋里吧?”
见紫月说话,大太太气更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到:
“还有你,当初给出的什么馊主意,说什么要落落她的威,现在好了,老太君让她自己买丫鬟,连自己人也插不进去了”
紫月吓得连连磕头:“奴婢错了,奴婢该罚,奴婢当初也没有想到老太君会对二奶奶这么好,什么事都信她,也由着她。”
“你说,她到底那好,怎么老太君就对她说得言听计从?”
见紫月和宝珠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大气不敢出,哪还敢接话,大太太知道她们也说不出来什么话,静默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让底下的人盯仔细些,由我管家,就不信她还能翻了天去”
……
第三十九章 知秋
纳红玉的事,真把个萧俊气昏了,晚饭后直接来了西屋,他是一刻都不想看到那位二奶奶,梦溪更是一句挽留都没有,只命红珠把他的寝具收拾了,送到西屋,又吩咐红玉仔细伺候了。
此时萧俊正斜倚在的床上,两脚泡在木桶里,红玉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他揉着脚心,揉得萧俊心里越来越烦,昨天梦溪也是这么揉,他可是舒服到骨子里了,更是一夜好眠,他早认定,这么揉脚很好,是天大的享受,想着要在他后院大力推广哪,这才巴巴地让红玉揉,但红玉揉的怎么就没有梦溪揉的那种舒服到四肢百骸的感觉呢?
红玉的小手软软的,力量也轻,揉得他脚心直痒痒,想让红玉唤二奶奶过来,张了半天嘴,终是说不出口,他在正妻房里,唤妾去洗脚还说得过去,但在通房屋里,唤妻过来伺候就不合适了,他现在不想不能也拉不下脸来回东屋--他的卧室,撇见红杏正在整理从东屋搬过来的东西,恍惚中竟有一种被赶出家门的错觉,那可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屋子,他就这么冲冠一怒搬了出来,怎么竟象被人鸠占鹊巢似的。
瞅着这个正给他揉脚的他意外收的通房丫头,让他想起白天受到的逼迫,他只是想找事发作她,怎么就变成她逼他收房呢,红玉不是他想要的,看着眼前的红玉,就想起白天失去的尊严,终于脚下传来的麻痒让他再也受不了,一脚踢翻木桶,木桶倒在身上,泼了红玉一身的水,一屁股坐在地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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