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罗岛又称为耶罗岛,位于加那利群岛最西南边,可以说是距离西班牙本土最远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兵力上本来就捉襟见肘的盟军就更不会在这里驻扎大军。此时,驻守在这里的盟军部队是整个加那利群岛7个主要岛屿中最少的,只有一个加拿大步兵营被派到了这里。
因为,岛上没有机场,主要的人员货物进出都要靠船只,所以加拿大步兵营的官兵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费罗岛的北部和东部,那里有平坦的沙滩和设施比较完备的港口,前者入侵者的坦途,后者是主要的物质通道。
但是,加拿大人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的不速之客却是来自天上。
地面上,一片矮灌木林后躲藏着几名西班牙国民军游击队队员,他们一边正在用蒙着白布的手电向空中打出信号,一边警觉地向着四处张望。借助着微弱的月光,游击队队员可以依稀辨别出这架飞机巨大到有些夸张的固定式起落架。这是意大利人制造的“白鹳”式联络机的识别特征。
“白鹳”式联络机是1935年卡普罗尼公司在伟大领袖墨索里尼的授意下,非法盗版的英国“莱桑德”式联络机。和它的英国祖先一样,“白鹳”式联络机的最大特长就是短距起降,如果在合适的逆风条件下,打开自动操控装置,由有经验的飞行员驾驶,它可以在40米的距离内成功地起飞。在飞行中,所有襟翼和缝翼完全实现自动控制,无需飞行员人工操控。
这种飞机不仅可以执行空中侦察、火炮校射、接送要人和急件等常规任务,还能架设通讯线路、牵引滑翔机、渗透敌后、撤运伤员,在紧要关头为被孤立的部队输送急需的弹药、食品和医药等补给。尤其是在难以修筑常规机场跑道的丛林、山陵和海岛地区。因为性能出色,价格低廉,后来连德国人都引进许可证,由fiesler公司以fi…156的名义生产了上千架。于是在芒果这个面位,fi…156就变成了德版的。
好了;说完了轴心国版的“莱桑德”,现在让我们把目光在转回到费罗岛的西南部。
只见那架“白鹳”式联络机逐渐降低高度、放慢速度,在矮树林边的一小块空地上降落。飞机还没完全停稳,机身一侧的座舱盖打开了,露出一颗脑袋,朝游击队队员使劲地挥着手。随即,几名游击队员就迎了上去,在从飞机上大包小包搬下差不多一百公斤的货物后,那个刚才和游击队员打招呼的人也跳下了飞机。一跳下飞机,那人就立马接过游击队队员递过来的汽油桶,往飞机的邮箱里猛灌。然后,“白鹳”式联络机又在极短的距离内起飞,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因为,猜想从飞机跳下来的一定是个意大利人,安德雷也从隐蔽的灌木丛中窜了出去,大步向着那个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可他走近一看,不对,他发现来的人并不像意大利人,可那人却穿着一身意大利陆军的制服。
“ciao!”
“ciao!”
两个身处异乡的意大利人在简单问候并交换过香烟后,就开始攀谈起来。几句开场白之后,安德雷很快就知道那人名叫泽鲁阿勒,是个柏柏尔人,隶属总参谋部的特种兵上尉。最重要的是,泽鲁阿勒上尉还告诉安德雷,在得知了陆战旅投降后,伟大的领袖墨索里尼和意大利军方并没有放弃他们,相反大家都一直在努力与岛上的西班牙国民军游击队取得联系,为早日反攻做准备。
虽然,上个月从游击队二当家救下的西班牙长枪党的谍报员后,安德雷早已经听到了一些有关意大利军方和岛上地下党联系准备反攻的风声,但是当差不多的内容由一个意大利军官亲口告诉他时,这效果还是完全不一样的。一阵狂喜后,安德雷觉得在几个月的憋屈后,他终于有个人可以痛痛快快地说上几句话了。
“对了,你从哪里来的?我的意思,你的飞机从哪里起飞的?我好像记得那“白鹳”式联络机也就6…700公里的航程啊,”一打开话匣子,安德雷就刹不住车了,可话一说出口,他马上就反悔了。
“如果,那是什么涉及军事机密的事,就算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安德雷马上改口说道。
泽鲁阿勒皱起了眉毛,他看了看安德雷,心想:你这小子这当了几天游击队,怎么就把正规军的保密意识都给扔大西洋里了。我怎么可以告诉你,为了和岛上的西班牙游击队联系,意大利人专门在西班牙的殖民地摩洛哥的南部边境城市塔尔法亚的附近搞了一个秘密基地。从那里到加那利群岛大约是60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装了副油箱的、贴海飞行的“白鹳”式联络机依靠地面效应勉勉强强能够上。
看到泽鲁阿勒没有搭理自己,安德雷也很识趣,他知道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他自然没再继续问下去。他小跑着,回到了游击队队员的行军队列中。
看到那些游击队员们都在肩扛手提着大包小包,安德雷很自觉地帮着其中一人背起的包裹。
那是一个墨绿色帆布包裹着的圆柱形的,直径和自己的大腿差不多,长大概有个70…80厘米,不是很沉,一人扛着正合适。安德雷看到墨绿着的帆布上有一行字:r…a…z…z…i
正文 第92节、落雷(中)
寒夜、山路、负重,光是听着这些字眼就是那么的让人讨厌,更别说是在整整走了一个通宵,接着又和臭烘烘的鲱鱼一起呆在狭小的船舱里合住了大半天后。
现在,安德雷、泽鲁阿勒以及他们身旁的西班牙国民军游击队员,已经从最初上岸的费罗岛搭乘渔船偷偷摸摸杀到了大加纳列岛上,又一次踏上了荒凉崎岖,杂草丛生的山间小道。
这就是泽鲁阿勒上岛后,最初的24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没有好好休息,除了坐船就是步行,不见村落,没有休息,也没有热食,如此高强度的体力消耗,甚至让这位意大利最优秀的特种兵都有些吃力。
但是,任务不等人啊。
泽鲁阿勒看了看周围的这些西班牙人,除了几个警察后,三个月前他们还不过是农民、渔夫或是码头工人,但是现在坚定的信仰和对入侵者的仇恨,使得他们不管前面等待的是什么,始终保持着一种高涨的、不可抑制的喜悦,他们走得身子都是暖暖的,任何咒骂和俏皮话都能引起大伙儿的阵阵哄笑,好像接下的任务不过是去隔壁邻居家吃个晚餐一样简单。
作为一名出色的职业军人,泽鲁阿勒当然有过想法,去要阻止这样如同郊游,丝毫没有隐蔽性的行军,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上岸后又走了大约半小时后,另外有一名大加纳列岛本地的游击队员也加入了泽鲁阿勒的队伍,他是本地的向导。他还带了两条骡子。
骡子们打着响鼻,斜着一双惊慌不安的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大群人,不时也就开始用嘴唇扒路边的枯草。接着,大伙一起将泽鲁阿勒渡海带来的大包小包装上骡子。有人甚至把武器、背包、饭盒等都拿了出来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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