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雅珍一言不发地从包里抓出一张纸颤抖着腕子写了张二十万的欠条,扔给航子:“再来!”
航子一愣:“还来?那我可不奉陪了,四十天啊,玩也玩腻了,再多上几天能有多大意义?我可不是冤大头
这时,一旁的凯子嘿嘿笑着走过来,“还想来?行,我跟你玩,但我可没我哥那么称钱,顶多能承受一张十五万的矢条,嗯,规矩也一样,不要钱,你陪我三十天,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咋样?”
被羞辱的袁雅珍绷着脸道:“我还没输呢”。
凯子淫笑两声,瞥着她的裙子道:“你是答应了?行,挑蛐蛐儿吧,我等着。”
“不行!”我拽住袁雅珍的大臂:“别赌了!”
袁雅珍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赢了他,我就能还上航子的钱了!”
我急道:“要是赢不了呢?”
“你认为陪一个睡和陪两个人睡有什么区别吗?”袁雅珍不听。甩开我的手走到老青跟前:“还有好蛐蛐儿么?要最好的!”
老青瞧了瞧航子和凯子。淡淡吐出一个字:贵
航子一呆。不悦道:,“老青。你家里还有存货?我怎么不知道?”
袁雅珍忙道:“在哪?我要了!”
老青也不理航子,回头走进北房。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个外圈雕着龙形的蛐蛐罐,“只卖蛐蛐儿不送罐子,一口价三万。”掀开盖子。去来过笼,他直接让蛐蛐儿上了秤,上面赫然给出了一个八厘四的重量!
够大!品貌也好!
袁雅珍拿探子试了试,一点也没犹豫:“好,我买了!”从包里取出三万块给了他。
凯子皱眉看了眼航子,见他点头,就拿起自己的蛐蛐罐,不过手网离开桌面,他又把罐子放了回去,想了想,换了一个罐子。取出蛐蛐儿上秤走了一圈本立占斩地址巨至改力:则配…敬请暨陆圃正!
“二三!凯子自顾摇摇头,询问的视线投向航知迫,洲眦只是0厘,但其中差距很大。一般玩蛐蛐儿赌博的人,都只选个头相等的对手,相差02厘以上的。人家压根就不会跟你赌了,因为胜算太小!
航子道:“小袁,你的虫儿个儿优,得让价了吧?”
袁雅珍想也不想道:“你们十五万,我十六万。”
一考虑,航子点头道:“好,适应场地吧。”
袁雅珍的黑头蟋蟀和凯子的红头蟋蟀被老青小心放入斗缸。看热闹的小年轻们情绪非常高涨。有起哄的,有吹口哨的,毕竟这不是平常能见到的赌博。这次的赌注可是陪人上床睡觉,且非一次两次,那是足足一个多月啊。
小周道:“这位姐姐恐怕得遭殃了,航哥和凯哥今年还没输过一次呢。”
小柳咽咽吐沫道:“要不咱们一会儿也跟她赌一把?就赌五千。陪睡一天的那种?”
小周:“等等看吧,我怕航哥不高兴。”
那头的老青看看表,说了声“开了”轻轻捻起塑料板,拿探子引着两只蛐蛐儿。袁雅珍对黑头蟋蟀似乎很有信心,拉着小龙的手稳稳站在那里。凯子面色倒显得不是很有底气,点了根烟,不时搓搓手掌。
我觉得这回袁雅珍的胜算极大,蛐蛐儿体型在那摆着,又是老青珍藏许久都没拿出给人看的好虫儿,干掉凯子那只问题不大吧?
结果在两只蟋蟀第一个交锋后,我却愣在了当场!
黑头与红头的牙齿仅仅相碰了零点几秒,袁雅珍的黑头居然莫名其妙地掉头跑了,红头就在后面追它,直到无路可逃时,黑头干脆奋力一跳,跑出了斗缸,从半空落到地上。啪嗒。摔死了!
不战而退?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袁雅珍一下就急了,愤怒地看向老青:“你卖我的是骚蛐蛐儿!它以前输过!”
老青表情沉稳道:“话可不能乱说,玩蛐蛐儿的人都清楚,斗场上的事儿谁都无法预测,有时候看着很凶很厉害的虫儿,也可能战胜不了个头比它小的,这不是怪事。”
袁雅珍惨白着脸蛋一指他:“你们是一伙的!”
小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姑姑”
输过一次的蛐蛐儿失了斗性,养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能开牙,但却很难再有原先的勇气了,这种骚了的蟋蟀,官园市场上也有卖,但大都很便宜,从叫声和牙口上也能看出端倪。但袁雅珍许是被扰乱了心思,根本没注意到那些细节就匆匆买下。想到这里,我脸色沉了下去,不用问,老青肯定是明知蛐蛐儿骚了还趁火打劫地卖了个高价,不然,如果真有这么大的好虫儿,他为何不早早卖掉?反而留到现在?
我嗖地一下看向老青:“你过分了吧?”
老青好整以暇道:“价格是之前谈好的。输赢跟我没关系,别找我。”
凯子嘿嘿笑了一声:“怎么?输不起了?自己眼力不行还怪人家卖蛐蛐儿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小袁,写欠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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