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枝一脸疑惑道:“谢谢?可是民妇似乎并没有帮过夏将军。”
“你帮了桐乡灾民也就是帮了我,若没有你那些点子,现在桐乡的灾民还不定怎么动乱。”
媚枝看着对着自己作揖的夏良微笑道:“夏将军太过夸奖了,民妇虽然出了点子,但若没有将军和知县大人出的力,也只是空话。媚枝当不的将军如此之夸。”
夏良看着媚枝没有说话,媚枝有些窘状,看了看店内窃窃私语的客人,觉得两人这样站在聊天实在不妥,复道:“将军多日为桐乡灾民操劳,应该还没尝过民妇店里的鸭子,不知今儿将军可赏光,让民妇请将军吃一顿。”
夏良到没扭捏直接点头:“那就叨唠徐老板了。”
媚枝笑笑,喊来小二腾出二号包厢,随即自己引着夏将军前往。
两人入座后,小二先上了一碟碟类似韩国菜的那种开胃菜。
夏良一脸稀奇的用筷子拨了拨:“这些怎么看的都是生的?”
媚枝点头:“这些是用来等鸭煲上来后,你往里添加的。这是我们店里特有的鸭煲火锅。”
“你这不是什么鸭煲面的吗?”
小二把桌子底下的炭炉生好,再把那锅鸭子放上去,等一切弄好后便安静的退出去。
“这只有在包间消费才有的一道菜。你试试。”说完媚枝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良学着媚枝把自己想吃的放进锅里,一脸新奇道:“难怪知县和知县夫人提起你都是赞不绝口,就算是京城,也没有如此新意的菜肴。”
媚枝夹了快鸭肉放进自己的碗里,沾了沾酱放进嘴里嚼了嚼道:“将军在哪为官?”
夏良道:“我管着辽北那一片的军区,承蒙皇上厚爱,特批准我此番回乡祭祖,却没想遇到地动,祖没祭成,连那祠堂都成了废墟。”
“祠堂没了还可再建,人没事就好。”
“是啊,所幸家母和犬子安然无恙,不然……”
媚枝顿了下筷子道:“将军夫人没有同来吗?”
夏良放下筷子,直直的盯着媚枝:“贱内于前年病逝。”
媚枝抬头,她总感觉夏将军在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有些异样的热。
微拧了下眉头,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10天,她统共加这次只见过夏将军三次。早先两次都是在府衙,唯独这次是单独见面,媚枝还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人一见倾心。
夏良见媚枝脸色淡淡,心里有一阵黯然。他开始注意徐氏就是从她的善举开始,后来在县衙接触觉得她不同于寻常妇孺。虽然平民出身,虽然混于商贾,虽然是和离待嫁之身,但是她那神彩飞扬,进退得体的应对,完全让人折服。尤其她那些奇怪的理论和点子,看似荒诞,却非常适用。后来自己又派人去打听,更觉得这样的一个女人更是难得。
在面对亲戚、伙计甚至前婆家的反水,她不是用那种最下乘的睚眦必报,反而用以德报怨。换来家人的对她的内疚,使她在和离后全家人都尽力维护;在邓氏的要挟中为夫性命而退出,换来和离后人人赞一句贤惠;在婆家自立门户后跟她抢生意的时候,她能笑着回应一样生意两番做,各有各的缘,得到商家行业的一致好评。
看似她失去了很多,恰恰是这些失去,让她获得了更多,可是别人却以她为弱者而为她说话。这种不用自己出手的报复恰是最最高明的。这也是夏良很是欣赏的地方,他想这样的女人才是适合自己的,也是适合府里的。
只是对于自己这番隐喻的暗示,媚枝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懂,还是装着没听懂。这点夏良心里反复纠结着,只是夏良也是聪明人,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好在桐乡那边整体的搜救已经结束,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来接触这位女子。
接下来,两人均避开此类话题,聊了些夏良军营里的趣事,谈了些媚枝店铺里碰到的新鲜事,一顿饭结束,两人均有相谈甚欢的感觉。
夏良脸带笑意的跨进府里,小厮说老夫人找他,便院子也没回的往正房走去。
在客栈住了两天后,是罗知县安排这个别院,自己母亲是最欣喜的。夏老夫人出门名门,嫁给了当时官至三品的夏老爷,生下了一子二女。两个女儿均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生活大致美满。就是这个让她一直骄傲的儿子,却在她晚年的时候让她操碎了心。
夏老爷去世的第三年,自己那个千挑万选的媳妇得了一场小风寒,因救治不及时变成了温热病一命呜呼,留下5岁大孙子。
在出了百日后,她就想给这个儿子重新寻找一门亲事,只奈在她找了10几门条件还行,又愿意让女儿嫁为填房的官家后,这个儿子不声不响的请辞去了辽北,远远的离了京里。
若不是这次她去信说要回乡祭祖,这儿子还不定什么时候回家呢。尤其又出了地动这事情,虽然过去了十多天,但她的心还是慌慌的,要是就那么去了,她是在天也不能瞑目啊。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好女子给他成了亲,为夏家开枝散叶。
夏良进了主屋,见母亲正翘着腿让丫鬟伺候着捶打,福了福礼道:“娘,你有事找孩儿?”
夏老夫人眼一抬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听那小厮说你今天一早就从桐乡回来了,怎现在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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