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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0公里长的战线上,苏军统帅朱可夫将军在该死的“西伯利亚”军团(“西伯利亚”军团就是刚刚围歼了我们在斯大林格勒第六集团军的部队)的协助下,试图突破我们在沃罗涅日以南的顿河防线。俄国人拼命的进攻被牢牢地挡在了我们坚固的防线面前。数以千计的苏军为这次失败的进攻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我们自己的损失也是巨大的。

我们运输连大约四分之三的人在这天晚上出发了。他们的卡车上装满了伤员,伤员们几乎堆在一块了。我和霍尔斯、林森分开了,感到有些不太好受。战场上的友谊是何等弥足珍贵,这样的友谊又由于我们共同的命运而变得牢不可破,这是和平年代的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我和两个还算是不太乏味的人在一起继续搬运伤员,但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他们交谈。只要可能,我就会跑到某辆卡车的驾驶座上睡上一会儿以恢复自己的体力。

从顿河到哈尔科夫(6)

第二天早上集合哨响了,我睁开眼睛。卡车的驾驶室座位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床。我感到自己终于补上了一些睡眠。但前几天的疲劳依旧让我的肌肉感到酸痛,我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当我们在外面列队站好时,我看到了每个人的面容都显露着同样的疲倦与憔悴,甚至是劳斯军士长也不例外。劳斯告诉我们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开向西面的一个地方。作为这个行动的开始,我们必须要协助工兵们装载设备并销毁那些我们拿不走的辎重。我们排着队走过一口大锅领了自己的早点,在吃过早点后加入了工兵们的工作。

我们配发了毛驴。命令告诉我们说我们必须找到附近所有的武器弹药,以免它们落入到敌人的手里。撤退开始了。浑身泥浆的步兵踩着淤泥向西面出发了。开始我们以为我们会被其他部队轮换,但后来这事并没有发生。整个顿河西岸的德国部队都被命令后撤。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在经历了3天英勇奋战之后我们还要撤退。

大多数人那时还不知道在1943年1月后,东部前线的局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在斯大林格勒失守后,苏军强大的进攻势头如今已经指向了哈尔科夫的外围,苏军已经重新越过了顿涅茨克向罗斯托夫挺进。苏军险些将从高加索地区撤下来的德军包围。我们在高加索的部队已经在付出巨大伤亡的代价下从海路退到了克里米亚半岛。我们的战报告诉我们,现在在哈尔科夫、库班、甚至是阿纳帕都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我们从来没有从上面听到过撤退的说法。由于绝大多数士兵根本就不了解俄国的地貌,自然也就不知道现在到底在发生什么。不管怎样,只要简单地看看地图我们就可以知道顿河西岸是我们在俄国的最前线。幸运的是最高统帅部及时地命令我们撤退以避免苏军从北部和南部对我们的合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将与别尔戈罗德和哈尔科夫这两个重要的德军基地完全地分开。其实顿河早就不是我们的防线了,苏军已经向北和向南渡过了顿河。我们有可能像斯大林格勒的守军一样被苏军包围,这个想法让我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

德国步兵已经连续两天在忙于撤离,他们要么步行,要么乘坐卡车。不久后我们的营地里只有一小批装甲部队驻守了。川流不息的各种军车和人员让那个被放弃的德国空军机场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地方:数以千计的坦克、卡车和拖车,还有无数的人员把厚厚的淤泥都带到了这里。我们就在这样的混乱里面忙碌着。我们必须要清点那些不得不放弃的装备。工兵们正在与我们一起忙着给带不走的弹药装上引爆装置。在中午的时候,我们点燃了那些弹药。弹药爆炸时的景象足以让任何城市的庆典礼花相形见绌。所有的雪橇、马车和房屋都必须被炸毁或烧掉。有两门巨大的重型榴弹炮无法被拖车从泥泞中拉出。结果我们只好将炸药放到大炮的炮筒里,然后把炮筒尽可能堵死。这两门大炮被爆炸的威力撕成碎块,把致命的弹片抛射到四面。我们所有人都有些欣喜若狂,这种破坏行动让大家都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快乐。在晚上的时候,我们的机枪手们阻挡了几批苏军的侦察分队,显然他们是想知道我们正在这里干什么。在结束工作的最后时刻,我们受到了苏军炮兵轻微的骚扰,接着我们就离开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从顿河到哈尔科夫(7)

和殿后的装甲部队在一起的步兵告诉我们俄国人已经占领了一些我们所放弃的阵地。一个紧急撤离的命令下达了。我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试图寻找一辆车子搭上去。这时我们的一个军官把我安排在一辆缴获的卡车上,那辆卡车正装着我们的伤员。那个军官向我刚登上的那辆卡车叫道:“加大油门!我们得走了!”

每个德国士兵都受过车辆驾驶的培训。我在波兰的时候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我遵照命令坐到了这辆俄国卡车的驾驶座上。在我面前的仪表板上的仪表的指针都无一例外地向下指着。仪表板上还有几个按键和一些看不懂的俄文。工程兵们将这辆卡车拴在一辆马克4型坦克的后面。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但我必须要把这辆卡车发动起来才行。我想过从驾驶室里出来对大家说我不会开这种卡车,但担心会被派去执行更困难的任务,甚至是被留在后面,这些想法让我没有勇气这么去做。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不能把这辆俄国卡车发动起来的话,我会被那些布尔什维克们抓住的。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疯狂地在仪表板上拨弄着上面的装置。接着我突然看见了恩斯特。他正在找一辆可以搭载的卡车。我突然感到自己得救了。

我向恩斯特喊道:“恩斯特!过来,我这里还有位子!”恩斯特高兴地坐了进来。

恩斯特向我说:“我都打算坐在坦克后面了,谢谢你。”

我用一种乞求的口气向恩斯特说:“恩斯特,你知道这个该死的玩意儿怎么开吗?”

恩斯特对我说:“你居然坐在这里却不知道怎么开!”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前面负责拖我们卡车的坦克已经发动起来了。我们手忙脚乱地试图找到发动卡车的装置。一个坦克手从炮塔站出来向我们示意卡车的启动需要和坦克同步进行,以使得卡车后厢里的伤员少受一些颠簸。恩斯特推了一把仪表盘下面的把手,我们立刻感到了卡车发动机的颤动。我踩了踩油门,卡车的引擎发出几声响亮的嘭嘭声。

外面的那个军官向我喊道:“轻一些。”我向他笑了笑并点了点头。随着牵引我们卡车的钢缆变得越来越紧,我们也加大了油门。我们到底该开多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不会往后面走了。这辆重型卡车随着前面的坦克猛地离开了原地,卡车后厢里传出了一片呻吟声和叫骂声。

后来在战争结束我回到法国的时候,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指导我如何开一辆雷诺卡车。他当时颐指气使的态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远洋货轮的船长似的。我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一次荒谬的驾驶课,并最终得到了一张宣布我胜任驾驶工作的粉红色卡片。我没有向他解释我在俄国曾经在一条更像是河流而不是道路的地方开过卡车,而且那辆卡车是被拴在一辆巨大的坦克后面一路颠簸着走的,当时我随时都感到我们的卡车会熄火的。

从顿河到哈尔科夫(8)

那个家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的。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利讲述历史。而我们这些失败者,则无一例外地被认为是懦夫和下等人。失败者的回忆、恐惧和情感是不该被铭记的。

我们第一个夜晚的撤退被随后到来的降雨弄得更加艰难。恩斯特和我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让卡车能够跟在坦克后面。如果没有坦克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从俄罗斯春天泥泞的道路中开出来。我们不时狠狠地踩着卡车的油门,感到卡车随时都有可能散架。坦克的履带已经将道路变成了很深的泥沼,随后到来的雨水又将这些泥沼变成了无处不在的泥潭。卡车的挡风玻璃完全被泥浆所盖住了。恩斯特出去试图把挡风玻璃上的泥浆擦去。

卡车的车灯由于泥浆的遮盖也失去了作用。在夜里我们甚至不能看到前面坦克的位置,尽管坦克离我们只有大约5米远。我们的卡车大多数情况都是与前面的坦克呈斜角状态前进的。我们常常被坦克强行拖回到道路上来。每次这种情况发生时,我都会怀疑我们卡车的4个轮子是否都还在。在卡车后厢的伤员现在都已经不发出声音了——也许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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