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他们将举行婚礼。
深秋的东京,秋高气爽,天空格外高远,遥不可及。天蓝的纯净色彩,不规则的云徐徐而过,一丝散漫,半分娴雅。
阳光很好,金色的光线透过云朵照下来,给万物打上一层灿灿的金边,浪漫而又尊贵。
东京圣尼古拉大教堂。
深秋时节,斯拉夫风格的清雅教堂里却处处点缀着新鲜的花朵,清一色火红的保加利亚玫瑰以纱绢束起,丛丛皆是寓意美满,象征幸福。花瓣上还沾着露珠,娇嫩红艳。
站在门口遥遥望去,宽阔的街道上居然遍撒玫瑰花瓣,一路延伸,竟似一条红色的地毯,绵延而去,不知其终点在何方。
在这里,即将举行一场婚礼,一场空前华丽盛大的世纪婚礼。
教堂的清洁工人直起身子,顺着那条花瓣铺满的马路望过去,不禁感叹:听说这些都是新郎亲自吩咐着叫人去办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福的女孩子,当得起他这份深情。
婚礼定在下午,三点一刻。
下午两点半钟,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凤家驶出,缓缓驶过花瓣铺陈的街道,领头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车前盖上用数朵火红的玫瑰花摆出一个心型,纱绢拂过车身,整辆车满载着浪漫和主人的期待欣喜,驶过心意铺就而成的街道,停在了迹部家的门口。
迎亲的车队停下,身穿新郎礼服的凤镜夜迈步下车,长身玉立,挺拔俊雅。
往日里深沉的墨瞳此时只有几乎要满溢而出的雀跃和幸福,纯粹的像是一个孩子。唇角的笑容干净,带着纯然的喜悦。剪裁合体,样式大方的新郎礼服衬得凤镜夜本就俊秀雅贵的容颜更显魅力无限,周身的优雅清贵之气愈盛,光晕流转,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深深呼吸,似乎连清冽的空气都带着幸福的味道。
凤镜夜从同样身着礼服的司机手中拿过新娘捧花,抱在手中,一步步朝迹部主宅走去。
今日,她将成为他的妻子,允诺三生七世,痴情千年。
日悬云间,阳光正好。
迹部主宅内亦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处处可以见到满面笑容的佣人躬身行礼,唤一声“镜夜少爷”。
走进主宅,不出所料,迹部景吾和迹部谦曜身穿礼服,端坐在客厅里。见他进来,都抬头看着他。
凤镜夜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望了一眼梯,这才朝迹部景吾和迹部谦曜打招呼:“父亲,景吾。”
迹部谦曜应了他这一声父亲,打量他许久,眼底还是染上了欣慰和祝福。
迹部景吾倒是走过来,看了看他手中的新娘捧花,略为不满:“你还是来迎亲了,不是说过本大爷会把景颐送到教堂的么?”
“景吾,我也说过,”凤镜夜含笑看着他,眼睛不自觉地望向梯,“我一定要亲自来接景颐,亲眼看着她走进新娘休息室。”
“怎么,你还担心本大爷舍不得把景颐交给你,带她悔婚么,啊恩?”迹部大爷立刻不满了,眼角微挑,倨傲道。
“不,景吾。我只是等不及了,”凤镜夜轻笑摇头,“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还是没能沉得住气,总想尽快看到她,在她身边,才能放下心。”
迹部景吾沉默,凝视着他眼中如坠梦幻的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打破了这一场幸福的几乎奢侈的美梦。想到他这十多年来倾心的守护,倾情的爱恋,终于不忍地轻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景颐很快就下来,她会是你的新娘。
凤镜夜抬眼深深望进迹部景吾眼底,微笑:“ 恩,我知道。谢谢你,景吾。”
景吾,你果然知我。
这一场婚礼,我已经等了太久,终于握在手中,反而有种易碎的不真实感。
不过没关系,当我牵起她的手,世界会在我们交握的掌心,沉淀。
“你们打算去哪里度蜜月?”迹部谦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个年轻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苍然的痕迹,脸色是近来常见的苍白,“好像没听你说起过。”
“父亲,”凤镜夜顿了一下,沉默片刻,轻声答道,“恐怕蜜月的计划要取消了。”
“恩?为什么?”迹部谦曜一愣,沉声问。
“因为您的身体,”凤镜夜抬眸,深不见底的墨色凤眸毫不避让地看着迹部谦曜,“您的病情已经有恶化的趋势了,我不认为继续瞒下去是个正确的选择。事实上,我打算在婚后就尽可能早地告诉景颐,再瞒下去,你会再度伤害她。”
迹部谦曜沉默了,半晌无奈地摊手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真是服了你了,镜夜,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的情报网,我瞒得那么彻底的消息你都能拿到。”
叹了口气,迹部谦曜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妥协了:“恩,我听你的,不过……请你尽可能委婉的告诉她……”
“放心,我会的,”凤镜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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