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段誉天头疼欲裂,虽然知道这个没什么好事,但还是要听大臣把话说完。
那老臣咽了口唾沫,然后一一道来:“蛮人善用火,在我军设下探子,里面应和,烧了我军的粮草库。”
尼玛?!段誉天气得差点暴跳起来。
“简直是罪该万死!他苗国区区小国竟如此不识大体,当年征战四方的时候就应该第一个灭了他,留到现在全成了祸患。”
大臣们看见段誉天发怒的样子,慌忙吓得跪在地上:“陛下息怒,如今粮草没了,正是应该想解决对策的时候啊!”
段誉天一脚踢翻桌子,抽出身侧的宝剑对着桌子上的奏折就是一阵乱砍,简直都是一群废物。国泰民安的时候养着这些老臣,结果现在真到危亡的关头,屁用都没有。
那些大臣慌得不行,却又不敢乱说话,生怕一个字不对,段誉天那把剑接下来砍的就该是他们了。
粮草没了,边关战事节节败退,段誉天心烦意乱,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快速吩咐着身边的宫人:“来人,备马,去贺昀将军府。”
笙歌回到皇城之后,立马派了银子出去打点传话的百姓,务必要将这个消息传到段誉天的耳朵里。
而连云木就在皇城整顿南陵的抽调兵马,随时准备攻城。有时候复国也是要看时机,而笙歌觉得,这个时机很快就会到了。
于是,在笙歌的大力传播下,街头巷尾都流行起了一首民谣。小孩子蹲在地上,逗蛐蛐、踩竹杠、捉蜻蜓的时候唱上一唱,倒还真是说不出的好听。
十六年,今非昔,有女南陵后和亲自我疆。容貌赛天仙,腰肢柳叶薄,最妙是一宝,就在此女处。南陵有粮草,为防贼人惦,藏宝图自毁,重绘至女背,毒药才显现,真真为妙笔,传世皆生花。
笙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蹲在破庙前,听着那些孩子传唱的自己随口编的打油诗,心里是说不出的得意。
看吧,她还是有文采的一个任务者,读过书有文化,说的大抵就是她了。
笙歌已经能够想象到白裳听到这曲童谣的时候那几乎要吐血的样子,真是爽到翻天。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段誉天坐在贺昀将军府的大堂正座上,眉色凝重的看着贺昀,而贺昀则是单膝跪在地上朝段誉天抱拳请罪。
“好了,贺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朕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的。”
“陛下应该是为了粮草处的事情吧?”
贺昀心里一惊一跳的,方才接到消息说是段誉天要来,让他吓得连饭都没吃好,就赶紧命人准备好生伺候眼前这位爷。
“嗯,你可有好的对策?”
段誉天抿了口贺昀端上来的茶水,的确不错,上好的西湖龙井,贺昀这小子还蛮懂享受的。
这才是贺昀最不知所措的事情,关于粮草处,他也没有丝毫头绪。怪只怪他为什么当初没多个心眼,派人先去查上一查,然后再去汇报段誉天,当时只顾着邀功,没有考虑过万一找不到这欺君的罪名谁来扛。
古代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森严,纵然是贺昀这个从二品的官员阶品,说话做事还得三思而后行。这次,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是他做事不稳妥,功利心太强了。
贺昀低下头:“臣对于粮草处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发现,辜负了陛下的厚爱,请陛下治罪。”
段誉天来贺昀这里就是想再碰碰运气,看看贺昀有没有什么发现,如今贺昀也说没有,他心中的失落感更加不要提了。
“罢了罢了,还有其他的法子么?”
段誉天摆摆手,眉眼里带了一股子疲倦,揉着眉头闭了闭目。这时,贺昀身边的小厮忽然上前凑在贺昀耳边说了几句,就是这几句贺昀听了逐渐喜笑颜开。
段誉天看着贺昀的神态表情,有些奇怪:“贺将军,是何事让你这么高兴啊?”
贺昀内心在狂喜,终于有救了。他喘了口气,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出声问段誉天:“不知陛下可听过最近的坊间童谣?”
段誉天皱了眉想了想,这个他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贺昀这么一说,倒是让他多了些兴趣。
“贺将军可以说说。”
“我也是听我家小厮提起才顿悟的,这童谣是这样的。十六年,今非昔,有女南陵后和亲自我疆。容貌赛天仙,腰肢柳叶薄,最妙是一宝,就在此女处。南陵有粮草,为防贼人惦,藏宝图自毁,重绘至女背,毒药才显现,真真为妙笔,传世皆生花。
”
段誉天有些不解,看着贺昀问:“这是何意,跟粮草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看到段誉天的问话,贺昀不慌不忙的解释:“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有些关联的。”
段誉天沉默的看着贺昀,眸眼亮的不像样。
十六岁,今非昔比,南陵的女子和亲至大疆。南陵的粮草处有一藏宝图,绘在了此女子的后背,需要服下剧毒才能显现出来。这是字面上的理解。
段誉天命人拿了纸笔过来,让小厮凭着记忆默写出这曲童谣,然后看着上面的字,逐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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