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这么多罪,你怎么还不长记性?”花砾戏谑地抬起小腿,用鞋尖撩起景洵的下巴,前者坐在王座上,后者则跪在地上。
景洵厌恶地别开了脸,花砾却又凑了上来,猝不及防地掐住他的脸颊,强行将他掰过来,逼迫他直视着自己。
“我煞费苦心地教你那么多,归结起来就一件事,那就是取悦男人。给我记住,你就是个在男人膝下承欢的贱货,你需要靠着一个又一个权贵上位,才能爬上政南王的床,发挥出你应有的价值。”
面对羞辱,景洵脸上毫无波澜,毕竟花砾不是第一次这样羞辱他。
为了让景洵屈服,花砾还曾对他用过强,但当发现景洵身体的秘密后,花砾又及时收了手。他没想到景洵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居然是个雌雄同体的阴阳人。据说阴阳人的身体最是销魂,最受那些王公贵侯的喜爱,万一被自己弄怀孕了,那一切计划都会被打乱。
景洵一言不发,只是一个轻蔑的眼神,就轻易激怒了花砾。
“你那是什么眼神?如你这般卑贱的人,到底是哪来的清高!”花砾说着掌间倏然使力,他经常气得想拿鞭子狠狠抽打景洵,但又不愿在对方身上留下伤痕,毕竟这个犟种以后要靠出卖色相为生。
景洵不悦地挣扎起来,“我就是自命不凡,有种你杀了我!”
之前景洵像这般叛逆时,花砾就会把他的脑袋强摁在冰水里,看着他剧烈挣扎来获得快感,等他快窒息了再把他拎出来。花砾还经常把他扒光了,再给他泼一盆冷水,让他独自站在冰天雪地里受冻,等他快冻死了再给他暖回来,诸如此类,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
花砾希望景洵能像狗一样,乖巧地依偎在脚下跪舔,永远对自己忠诚。但无论他如何折磨,景洵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不愿臣服。当初他一怒之下找来了八个壮汉,扬言让这群人一起对景洵用强,想以此来挫败景洵的锐气,但他没料到景洵会当场咬舌自尽。
等把景洵救回来后,花砾便不再对景洵用粗,而是换了一副态度,把景洵当宝贝一样供着,不再给他戴锁铐,让他吃好穿暖,想尽办法讨他欢心,却不想他像块冰似的,怎么都捂不热。
“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服软?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逃?!”花砾怒斥道,想他曾在沙场叱咤千军,不知多少人臣服在自己脚下,可这个人却没有一次顺从过自己,哪怕是装他都没有装过一次!
“咳咳……放手,我叫你放手!”趁着花砾失神的空隙,景洵勉强挣脱了对方的束缚。缓了会儿,他才道:“我累了,让我休息。”
花砾沉着脸没有应声,景洵便支撑身体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后殿走去。花砾并没有尾随过来,只是看着景洵的背影失神。
景洵回房休息了片刻,随后有人送来了热水。他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看着水影中自己俊冷的脸庞,一时感到陌生而恍惚。这些日子他四处逃命,过得浑浑噩噩,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端详过自己了。
“奇怪……这脸,好像变了些?”景洵怔怔摸着自己的脸庞,记忆中的自己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但此刻看来轮廓更加深邃,身形也变得更加修长了,更像是成年男子才有的身姿。
他寻思着这才过了几个月,自己不至于突然长个吧,边想边脱下衣物,准备清洗身上的血迹。但他很快又发现了异常,在他小腹上居然有一道狭长的割痕,伤痕颜色较浅,看样子是陈年旧伤了。
“怪了,之前明明没有这道疤的,这是哪来的?”
伤痕看起来十分诡异,就像有人生生剖开了自己的肚子,然后进行了缝合似的。不过这伤显然不是花砾弄的,他不会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这伤应该是在遇到花砾之前就有的,可自己对此却没有任何印象。记忆好像出现了断层,他百思不得其解。
沐浴完后,景洵随手推开窗户透气。望着绵延千里的皑皑雪山,还有天际自由飞掠的鹰隼,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只笼中困兽,恍惚记不清自己困在这里有多久了。原本他并不属于这里,这个世界让他感到无比的窒息,他多么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一切还得从那本诡异的书说起。
在原来的世界里,景洵只是一名普通大学生,要说他有哪里特别的,那便是性取向。景洵是无性恋者,他对男人或女人都没有冲动,所以一直保持单身。为此朋友们经常调侃他,还会故意给他看一些有颜色的书,想看他有没有反应,但不管看什么取向的书,景洵都没有感觉。
直到有一次,一位朋友给景洵看了一本名叫《禁断》的书。这本书的视角很独特,写的竟然是男男相恋,甚至怀孕生子的那档事,其中还有各种成年人喜闻乐见的情节,尺度叫人咋舌。景洵第一次感到不适,便跳过了许多晦涩情节,直接翻到了结局部分。
看完结局后,景洵头晕脑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眼前的世界却完全变了个模样,居然变成了书中描绘的那个兵荒马乱、王侯将相分权天下的世界,而他竟也穿到了别人的身体内。在这里,他有了新的身份和姓名——南国大丞相之子李鹤汀。
刚穿越时景洵极不适应,不仅因为李鹤汀命运悲惨,更因为李鹤汀的阴阳人身份。景洵作为无性恋者,接受不了亲密行为,可李鹤汀偏偏天生魅惑体质,总是在吸引各种男人来猎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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