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相依,下半身相嵌,急切地表明自己。
梁津元手一抖,刚找到的小盒子又掉回抽屉里。她撑着柜沿,感受着他在颈侧的亲咬舔舐。
他似乎对这里格外钟情,因此也格外卖力,挑得两人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还不忘催促道:“快拆。”
待梁津元摸索着拆开,陈默又将她翻转过来,要她帮自己戴上。
她得了机会,手探下去揉捏几下,他的身体立刻绷起来,双臂紧紧箍着她,喉间溢出几声呻吟,幸有风雨声为之掩护。
梁津元引他后退几步,将他推倒,自己俯身覆上去,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手是引线,口是烈焰,在他胸前肆虐,烧得他胸膛剧烈起伏,这才抬起腰坐下去,身和心瞬间涨满了愉悦。
雨更大了,轰然落在屋顶,带着毁灭般的气势。
下雨真好啊。这样大的雨,再大的动静都不会被听见。
第二天上班当然迟到了。从醒来到出电梯,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梁津元刚坐下,对面的许敏就探头问她:“迟到没忘了申请调休吧?”
见她点头,才放心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她拢了拢头发:“睡过头了。”
“是吧?这样的天气就适合在家睡觉,我早上醒的时候听到还在下雨,好想请假,可惜今天轮到我送女儿上学。”
梁津元想,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呢?好像一切刚平静下来,瘫软在对方怀里,身上的热意一点点散去,空调吹着汗湿的身体,竟也冷得一哆嗦。陈默把踢到床下的薄被扯上来盖住两人。
从未觉得它那样松软又温暖,以至于一觉睡到了九点,惊醒时还互相依偎着,待对上视线,立刻弹开,各自穿衣、洗漱、开车上班,又在电梯里碰到,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隔得远远的站着。
表面相安无事,心里却尴尬又烦躁。
梁津元打开昨天没做完的ppt,庆幸这份工作不需要动脑,否则哪静得下心来。工作了一会儿,脑子里还是纷乱一团,于是把微信从电脑上退出,用手机给邱一宁发消息:我和陈默睡了。
两秒后撤回,重发:我把陈默睡了。
邱一宁:不意外。
梁津元:本来不想的,但是昨天氛围到了,所以就……
邱一宁:嗯。
梁津元:你的反应好冷漠。
于是屏幕上出现了一串撒花庆祝的表情。
梁津元更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邱一宁发来一张昨天的聊天截图,是她吐槽同事,明明是老板的妈妈动手术,同事却商量要带上礼物一起去探望。
梁津元:哦哦,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邱一宁:看他妈(微笑)
……
除了深表同情,此刻实在不宜多话。梁津元自觉远离火药桶,摸了会鱼,又把鼠标点得嗒嗒响,许敏站起来敲敲她的电脑:“今天工作这么认真?”
梁津元松开手:“我无聊乱点的。”
“那陪我去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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